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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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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出格的事吧。”

“為了女人改變自己?你真的甘心嗎?”

“不甘心。但我可能再也無法把這次婚姻當作擺設,更做不到拋開國師府遠走高飛。但我依然不甘心像父親一樣安守本分,每天等待著妻主的恩寵。我想做妻主的羽翼,幫她做點什麽,或者,最起碼,不要給她拖後腿。我確信我不會變成閨中思夫,你放心吧。”

“既然你決心已定,我便勸你一勸。身為女子,我最清楚女子所思所想。女人希望自己家的男人聰明又能幹,但絕對不喜歡他們太過聰明,這會使女人感到威脅。尤其武功,沒有人願意娶一個能飛檐走壁的人做枕邊人,你平日處事,定要小心藏好,不可大意。”

“愚弟謹記。”

拜別了戰友,來到師父門內。噓寒問暖過後,大致了解了事情始末。

“哎,可惜了,可惜了啊。”師父長嘆。

燕寧恭謹地跪拜,“愚徒不才,日後不能將您的武功發揚光大,更不能傳承下去,弟子有罪。”師父扶起燕寧,“罷了罷了,教你的時候便沒想著傳承,只是你勤奮肯學,我教起來有成就感。驃騎將軍威名,已經算是發揚光大。至於傳承,我再費費心,新收個弟子好了。去吧,去吧。”

表達了不能侍奉師父的歉意,莊重地施禮跪拜,時間不多了,揮淚辭別。

穿過巷子,再拐兩個彎,就可以見到通往茶館的那條巷子了。

這時突然竄出兩個街頭霸王,見燕寧年紀輕輕,孤身一人,心生歹意。

燕寧不敢動武,這裏離茶館並不遠,姚姐剛剛叮囑的,若被妻主發現自己會武功就糟了。

一個小時也到了,不如呼喊,等妻主來救。

“救……”剛想呼喊,身後又竄出三人,見自己不會武功,便堵住嘴,抓住手腳,開始撕扯衣物。

燕寧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,掙紮閃躲中突然慌亂。

若是在巷子裏臟了身子,妻主,定不會饒恕我!

妻主,快來啊!莫非,妻主真的等不到就走了?

“呦呦呦,還挺有力氣的。一個人出來沒有妻主陪伴,怎麽看也不像大家閨秀啊。”

“大家閨秀哪有獨自在外閑逛的?依我看,是蕩夫吧!”

“哈哈哈!有道理!來巷子裏找女人偷腥,才會孤身一個人出來。”

“哈哈哈,掙紮得跟個烈夫似的,□□立什麽牌坊。來,讓我親親,讓大爺高興高興~”

混亂間,外衫衣襟被撕破。燕寧惱怒,用內力震開眾人的鉗制,拉上布料勉強遮擋。

巷子另一端卻傳來腳步聲,燕寧皺眉,“難道還有同夥?”

擡眼一看,卻是妻主和梨清!燕寧驚呆。

妻主和梨清腳步不停,飛身幹凈利落放倒歹人。

解下外袍給燕寧穿好,柳元只剩底衣,卻也不喊冷,反而焦急地問,“怎麽樣?有沒有哪裏受傷?”

燕寧原本心事重重,在想當街受辱之後,會不會遭妻主嫌棄。還有,她有沒有看見自己施展武功?意外地聽到關心的話語,心裏暖暖的,乖乖地搖頭。

柳元放心地笑了,半摟著燕寧的腰,示意梨清處理一下五個人的事,回府。

燕寧心裏很不平靜。他的生父林側君還在的時候,教過他讀男誡。男誡裏有個案例說,名叫紅的男子出門沒有請求妻主陪同,結果買菜的時候被歹人摸了手。妻主知道之後,見都不想見紅一面,嫌他的手已經不幹凈了。紅為了妻主的寵愛,便自斷手臂,卻感染了惡病,死去了。

男誡裏說這是報應。告誡廣大男性出門要請求母親姐姐或者妻主的陪同,把自己的身體包裹嚴實,遵守夫道。

今□□衫不整,她看見自己不潔,理應惱怒。

可是劈頭問的一句,卻是有沒有受傷。

她是真的不在乎男誡裏的條條框框,還是只是畏懼尚書令府的權威不敢發火?

這畢竟是禦賜的婚姻,若真的因不潔而休棄,丟的是齊家的臉面。國師雖然一語重千鈞,有一定的威勢,但畢竟是新上任的國師,底子不像齊尚書令家那麽深厚。齊家發火報覆的話,她應付起來也麻煩。所以,她是因為這個才隱忍不發的嗎?

所以,新婚那天也是礙於齊府權威沒有退婚。回門那天也是為了與齊府交好,才去拜見母親?

一條一條恥辱拋過來,她卻只能忍氣吞聲,我居然讓她陷入這樣難堪的境地!

入夜,月光沁涼,燕寧卻還在思索白天的事。

妻主一定在介懷,她是不是在等著我去解釋?去解釋說,我並不是倚仗家裏的權勢,讓她連我的毛病都不敢挑的那種男老虎。她也不是傍上了齊家權勢之後,就處處都要忍氣吞聲的入贅妻主。

如果我不表明立場,她會不會再也不相信我?

燕寧是個行動派。想清楚了就去做。他急急忙忙穿過花廳,小步跑入天樞閣,卻聽見嘩啦一聲脆響,有東西被他碰掉了,碎了一地。後面一路跟著的梨清也驚呆了,嘴巴張的圓圓的。

燕寧手足無措,軍營裏都是用鐵甲鐵矛鐵盾牌,木碗牛皮水囊葫蘆瓢,□□凡胎容易受傷,物品哪裏那麽易碎過?

“這……這是國師大人的魂珠。” 梨清磕磕絆絆說出打碎物品的名稱。

聽起來還挺重要,自知闖了禍的燕寧跪下來,想用手捧起碎成殘片的晶珠,似乎這樣就可以補救自己的過失,卻被梨清攔下。

“正君,不可,這魂珠碎片鋒利霸道,會弄傷您的。”

“梨清,魂珠是很重要的東西?”

梨清點頭。

燕寧嘆氣。戰場上的錚錚男兒,犯錯自然要認。罰便罰吧,怕也得忍著。

“我在這跪著,你去把妻主叫來。”

“這……主子,您可能會被罰得很慘。”

“還不快去。”並沒有問有多慘,也沒有問魂珠的詳細之事,只是毅然地承擔下來。

過一會兒,梨清回來了。

“妻主呢?”

“國師她午飯之後就離府了,好像是有事出去。主子您要不然先起來?”

不用了,跪著才能稍稍緩解我內心隱瞞的愧疚。

梨清站在一旁也暗自打量這位新正君。

前一任國師在的時候,他就在國師府裏做事了。在國師府當差,傍著國師的權勢,榮耀得很。結果國師換了人選,他也被安排到正夫院裏,正夫第一天就不受寵,以後沒有權勢可傍,心裏厭煩這個新主子。

主子顯露了威嚴之後,才知他最初只是不屑於計較,才知這位主子絕不是弱小可欺之備,也不敢惦記什麽權勢和榮耀,盡心服侍。

結果今天逛街市,主子根本不需要自己跟著,受了欺負也不罵旁人,自己一人黯黯神傷。碰碎魂珠這事,一般的主人都會賴給下人,下人這時不背鍋,要下人有何用?可是主子自己擔了下來。

主子有手段,但其實心善,是個護著下人的好主子。

跪到雙腿麻得像針刺一樣,燕寧才用雙手撐地放松一下膝蓋,但也未改變跪姿。

梨清不忍心,也跪下,“正君,起來吧。魂珠是國師測算推演的重要憑借,高品質的魂珠千金難求,此事非同小可,也不是跪一時解決得了的,您還是先起來吧。”

這時,柳元邁進天衡閣。“怎麽不在臥房休息?”

燕寧眼睛一酸,“妾身打碎了您書房的東西,不敢輕舉妄動,等您責罰。”燕寧恭謹地跪好。

柳元這才定睛看向地面,魂珠!魂珠碎了!

用靈力挑起碎片,打量許久,突然握緊手掌,感知魂珠破碎時的訊息,破碎發生在一個時辰之前,當時只有燕寧與梨清二人在場。訊息閱讀完畢,再打開時掌心空無一物。

之前柳元為自己卦算,卦象說,打破魂珠之人,是攜手共白頭的良人。

誰打碎了魂珠?齊燕寧?

“梨清,是誰打碎的魂珠?”

梨清皺眉,剛才正君明明承認了,現在門主又問一遍,是想讓我幫正君頂鍋嗎?

身為下人,也的確不應該說出指認主子罪狀的話來,可是,難道真的要替正君頂替?他是不甩鍋給下人的好主子,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做個主動背鍋的好下人啊。

梨清跪下不語。

梨清的樣子不像讓人替自己背鍋。難道。真的是他!她們相敬如賓,她對他也沒生出什麽旖旎的想法,她們二人之間,有可能嗎?

“罷了,怪我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臥房。”

柳元扶燕寧起身,燕寧已站不穩,柳元心下了然,碰碎魂珠的時刻是一個多時辰之前,從那時開始跪,當然站不穩,能跪到現在都算體力好的。

燕寧咬咬牙,問,“妻主,我知道魂珠難求,又昂貴重要。我該賠多少錢?我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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